作者: 九天歌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2-30 10:45:03
状态: 完结
字数: 3.3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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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一场阴谋陷害,麦小芽失去了腹中孩子,害死了最爱的人,被仇人一把火烧成灰烬死不瞑目!重生八零年代,爹死娘改嫁,上有偏心奇葩长辈压榨、下有弟妹嗷嗷待哺,赚学费、考大学、进组织,麦小芽已不是前世的软柿子,而是带头致富的万元户!
【原文摘录】
“住手!”随着一声长喝,一个面容俊逸、身材颀长的俊朗男子走进院子,约摸十八九岁的年龄,幽深的墨眸寒星般镶嵌在立体的国字脸上,迸溅出令人胆寒的威慑力,快步上前抓住了翠姑扬起的手臂,声音听不出喜怒,“翠姨,小芽有伤在身您什么事儿非要现在打她?”
麦小芽心中一颤,危景天,她的景哥哥没有死,真是太好了!隔世再见她心中充满了感动。景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疼爱她,护犊子一般把她护在身后,熟悉的气息便钻进她的鼻翼,前世的回忆如潮袭来,麦小芽呆呆地望着那张宛若神祗的脸,泪水如抛珠般滚下,不过这一次是真实的。
危景天只当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颗妹控的心都快没那双水汪汪、泪盈盈的杏眼给萌化了,依然面不改色地把她护在身后,对翠姑一脸严肃。
翠姑被那目光震慑得说不出话,危家在整个白云村,可是出了名的贵气逼人,危严是空军路中界的上校,乡里无人不识,一到逢年过节各路高官快把他的门槛踏破了,危家随便拔一根腿毛都比麦家这样的贫下中农腰杆子还粗。
翠姑下意识便收回了手,危家的人可不敢得罪。
“危……危少爷,来看我们小芽呢?”翠姑满脸堆着尴尬、无措的褶子,笑得哈巴狗似地。
危景天没有说话,冷冷地睥睨了她一眼,那如刀目光可比千言万语的杀伤力强多了,翠姑当下便禁了声,危景天温柔地回眸,磁性的男中音问:“没伤到哪儿吧?”
麦小芽光顾着感动了,愣头愣脑地点点头,泪水却流得更肆无忌惮了,危景天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麦小芽的泪水,温暖而熟悉的感觉令麦小芽的灵魂战栗了一下。
“别哭,我在呢。”危景天深邃的眸子中再没了旁的物,满满当当都是麦小芽的倒映,上一世张兰走后,他也来看过她一次,还为了她呵斥了翠姑,可自己偏偏不领情把他拒之门外,理由是从那以后翠姑和麦小言待她便有了防备。她怎知那是出于女人的嫉妒,重活一世想想为了两个不相关的人误会了最爱的人是她上辈子做过的最大的错事。
翠姑见麦小芽泪水横流的模样,心里就把她恨上了:果然是小浪蹄子的贱种,才十岁就学会装可怜勾引男人了!强压住心里的不屑,一手牵了牵危景天的的确良衬衫,讪笑出一脸褶子:“危少爷,您看我也没对小芽怎么样,她就这么一直哭哭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奶奶的欺负了她……”
—— 引自章节:第五章危景天上线
她扬起小脸挂着灿烂的笑:“景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危景天半蹲在她面前,却是蹦出了一声脆笑,伸手在她小巧挺翘的鼻子上宠溺地刮了一下,“还没走呢,就想着回来了!”
麦小芽心中一阵忧伤略过,上一世危景天一走就是一年,期间音讯全无,后来才发现并不是毫无音讯,而是麦小言搞的鬼。“景哥哥,你走了之后,记得写信给我。”麦小芽话语喁喁,倒有了几分大小孩的妩媚了,危景天心中一甜,伸出大掌穿梭在她蓬乱的长发间:“我会的。明天,你会来送我吗?”
麦小芽用力地点点头。
送危景天离开,麦小芽心中笼罩着一层乌云,可见到麦小溪姐弟俩天真的面容,她便告诉自己不能伤心太久,重活一世为了复仇,她还要保护该保护的人,带领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
有了危景天的爱心芦荟膏,麦小芽摸了两三次伤口便结痂了,她便可下地干活了。
擦过药膏后,麦小芽打开面田的小竹窗,暮春时节春暖花开,正是好种田的时候。她便麻利地做起早饭来,从墨黑色大陶岗里舀了三升米,去天井旁的水井取水淘好米,踩在小竹凳麻溜地把米倒进大铁锅,又去灶下取了一把松毛点火,等火势旺了把干松木劈成三片,在灶糖架成三角形,这样她就不用一只蹲在灶糖下烧火了。
锅里的米汤沸了,用竹编的大勺把煮爆的米捞起来晾干,倒入大饭橧,爬上小凳把锅刷干净、倒入井水,再抱着饭橧的两只耳朵放进大铁锅,架起烈火蒸饭。再从小壁橱的暗格取了钥匙,开了屋后山坡的地窖门,取出七八个巴掌大的地瓜,用井水洗好,放到大灶的两耳小铁锅里焖。
不一会儿,整个狭小的厨房便被氤氲的水气和饭香缭绕着,饭熟了,窝在大灶两个小铁锅里的地瓜也该熟了,她再把锅下的火撩小,取了一个铝盆和一双筷子,打开小铁锅,地瓜的甜香便扑面而来。
她擦了一把汗,看了一眼日头的脚步,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前院传来一阵哗啦啦倒水的声音,麦小芽估摸着准是翠姑和麦小言一家起来了。这不,耳锅盖子还在手上,就传来了翠姑尖细的阻止声:“不是说了地瓜我来夹?饭蒸熟了就去洗衣服,别磨磨蹭蹭的,谁不知道你眼馋那几块地瓜?”
翠姑的薄嘴唇巴拉巴拉喷着唾沫,人就到了灶台,把麦小芽一把扯开,死鱼眼一翻,便抢了麦小芽的锅盖,“砰”地盖上。
—— 引自章节:第六章偷吃事件
翠姑眼中隐忍的愤怒与惊惧一闪而过,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麦小芽达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便松开了拉住她的手,在被抓过的地方轻轻摩挲了一下,送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走吧,小溪小宝,吃饭去。”麦小芽云淡风轻地拍了手上的灰尘,把麦小溪和麦小宝张开的下巴合上,端着两碗地瓜,去主屋吃饭。
姐弟俩吞咽了一口震惊的唾沫,跟上麦小芽的步子,“姐,你把奶给打了,不怕她告状啊?”
麦小芽停下脚步,用一方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小溪和小宝脸上的伤痕,那竹篾子边缘锐得像一块刀片,翠姑也敢往小溪小宝身上抽,好在躲闪及时,不然就破相了。
“她不敢。”麦小芽眼中一片镇定,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关切起弟妹的伤来。
“哎呀,姐,别擦了,快跑吧,等下爷来了,不打断我们仨的腿!”小宝从小就机灵,脑瓜子早就想到稍后该发生的事了。
麦小芽眉心轻轻一跳,笑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你放心吧,姐自有妙招。”眼角余光处,见在原地愣了半天的麦小言,扭着小腰儿去上屋叫“爷爷!快来呀!芽婆子把我奶给打了!”
不一会儿,麦克俭和大伯麦阿大、刘雪芬便夹枪带棒,气势汹汹地捉拿麦小芽归案。
“就是她!刚把我奶给打了!用的就是那根撑衣杆子!奶奶,把你手心给爷看,是不是都流血了?”麦小言装出一脸疼惜,向气得脸色发青的麦克俭摊开了翠姑拿鞭子的手心,可不一条不浅的伤痕,皮肉外翻、渗出了血水。
麦阿大不问青红皂白,一头牛似地冲进主屋,拎起麦小芽的后颈脖子,便往麦克俭面前拖,“连你奶都敢打了是吧?反了天了!”
麦小芽在他拎住衣领的一刹,豁然回头投给他一个杀人的凌厉目光,一张脸肃杀得九天阎罗,喉咙发出地狱般的声音,“大伯,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死去的爹要找你拼命!”
麦老三新死,还没过头七,农村本就忌讳得很,麦阿大只觉脖颈间吹来一股冷风,寒透了他的脊骨,心虚地四下张望一番,手也从麦小芽的后颈葛布衣领上松开了。
麦小芽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正等着法办她的一家人,收起了眼中的凌厉,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适时地涌出一丝泪水,红着眼睛便主动投案了。
“爷爷,我知道你为了我奶的事,要打我,可打我之前,你能不能听听我们姐弟仨怎么说呀?”麦小芽适时地把一脸伤痕的麦小溪麦小宝推到麦克俭的面前。
—— 引自章节:第七章坏人变老了
翠姑下手重,他不是不知道,麦老三在世的时候她就嫌弃这一家,人都有欺软怕硬的本性,这个没脑子的婆娘打人还不看看时机,真是气出他的老血!
“你个死丫头!我什么时候下死手了?你不要血口喷人!”翠姑咆哮道。
麦小言帮腔,“就是!我奶就打了他们几鞭子,也没怎么……”
麦小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才几鞭子,我们脸上就挂彩了,要是小芽姐不拦着,奶是要为了几个地瓜把我们打死?”
麦小芽好好凝视了这个弟弟一番,小家伙长大了,知道钻空子了,不过这个神助攻的确很给力,上一辈子麦小宝可是要勇有勇,要谋有谋,不费什么力气便当上了陆军中士,只是要往上爬就有些难了,毕竟他是没爹没娘的孤儿。
麦小芽在心底感叹了一声,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把他护好,成为他最靠得住的后盾。
“你这个死伢子!我怎么就要打死你了!你偷吃还有理!”翠姑尖细的骂声把麦小芽拉回了现实,看来“偷吃”这个罪名得洗一洗。
麦克俭一脸凝重,“你们是不是偷吃了地瓜?”
“就是!我看得清清的,芽婆子拿了几碗地瓜和白米饭,给他们俩开牙祭!还没吃完的都在主屋呢!爷,你去搜搜就知道!”麦小言总算抓到扳回一局的把柄了。
“走,爹,去查去!”麦阿大急着为老娘开脱,也不顾什么脑子不脑子了。
倒是一旁沉默的刘雪芬,一脸和颜悦色、息事宁人的笑容,上前说话了:“爹,小芽他们正在长身体,偷点儿吃食的没什么,我看小芽腿上的伤也好了,两个小东西也长得挺好的,咱们就该替老三夫妇高兴,我们没有亏待了他们。”
“妈,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麦小言拉扯了刘雪芬一下,却被她一个精光的眼神给震了回来。
刘雪芬这话旁人不明白,麦小芽还能不明白?什么叫见缝插针、杀人于无形,刘雪芬这是要给姐弟仨安插一个“偷盗”的罪名,败坏了三人的名声,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麦克俭和刘雪芬是一路人,上一世她就是被两人这种虚情假意实则内藏奸恶的嘴脸给蒙蔽了,一心想着翠姑和麦小言的为难都不是事儿,背后当家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还是站在她这边的,才会把粗活累活重活都往自个身上揽,还让出了读大学的机会,最终还不是被飞上高枝的麦小言给陷害了?
失去了孩子和爱人,还是去了亲人,尝尽了在朗朗人间举目无亲、踽踽独行的滋味。
这一世,麦小芽绝不被亲情的糖衣炮弹蒙蔽,任凭是长辈还是同辈,凡是想害她的,她都会以牙还牙。
—— 引自章节:第八章跟家规过不去
